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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 (第1/3页)
“你无耻!贺兰毓你下流无耻!”温窈咬牙切齿,怒气冲上头扬手便打他,“你就是个一朝得势的小人,不配提起少卿,你不配!” 贺兰毓也不躲,就任凭她竭尽全力打在他腿上,直惹得他心烦了,后退一步,温窈双手扑空撑在地上,膈应间摸到块儿石头,想都没想直接朝他扔了过去。 贺兰毓侧身躲开,实实在在被激怒了,弯腰一把抓住她胳膊将人拉起来,双手径直绞在背后。 “你要是再敢矫情,今天晚上就给我在这荒郊野岭待一夜!” 他在背后粗暴推着她,温窈脚下踉跄,手臂都像是要绞断了。 “你放开我!” “贺兰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?凭什么?当初是你有负于我,解除婚约也是由你先说出口,我嫁给少卿有什么错,要换来你这样的报复和羞辱?我……” “闭嘴!” 贺兰毓手中骤然用力,温窈吃痛,话音一滞。 她看不见贺兰毓的神情,只知他又从她袖口扯出块儿手帕,囫囵堵住了她之后所有声嘶力竭的质问。 她的愤恨从眼里倾泻出来,所以哪儿有什么理由和凭什么,一切都只是因为他那一点可怜又阴暗的不甘罢了。 一路押着到山脚下推她上马车,关门落栓。 贺兰毓没上来,交代侍卫将她带回府,便兀自翻身上马,携着一身戾气迅疾纵进了暮色中。 回到贺府西偏门已是夜里亥时。 云嬷嬷先前听闻贺兰毓都回来了却不见温窈,心下一时焦急如焚,遂也顾不得老夫人禁令,自顾跑去明澄院求见了一趟。 却不成想毕月阁早一步来人将贺兰毓请走了。 她没法子,只好去到门上等,这厢在夜风中望眼欲穿之际,才终于见马车自街拐角转出来。 车门打开,温窈双手环膝缩在马车一角,闻声抬起头来,一张泪痕斑驳的脸教檐下的灯火照得婆娑楚楚。 下马车时温窈身子歪了下,站不稳,才察觉到右脚脚踝有些隐隐作痛,进屋里褪了鞋袜掀起衣摆摆一看,右脚脚腕处淤血红肿,分明是扭伤已久。 “姑娘这……相爷又欺负你了?” 云嬷嬷蹲在床边仔细在她的伤脚下塞了个软枕,忍不住怨道:“想那时候老太太临终前总说把你交给相爷她便放心了,可如今若是教她看到相爷这番作为,还不知……” “嬷嬷别说了。” 温窈靠在床头神色倦怠,祖母如今若是在天有灵,便请保佑她有朝一日能同贺兰毓划清界限吧。 扭伤可大可小,温窈的脚腕肿得不成样子,显然伤势严重。 屋里人不敢随意揉捏,云嬷嬷遂忙差遣月牙儿上毕月阁回禀,好得令请张医师前来看顾。 可谁知月牙儿踏出院门便直如石沉大海,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是满面狼狈,瞧着样子也是哭过一回了。 “我没见到相爷和夫人,盈袖姐姐不准我进院子,说相爷和夫人已歇息了,谁都不能擅自打扰,否则……否则就要教人打我。” 观灵一听便火冒三丈,“她算个什么东西就敢打人了,我倒要看看她怀里揣着的那颗心到底有多黑!” 温窈怕她闯祸,忙教云嬷嬷去拦。 但话音方落,便见屏风后转进来一道鹅黄色身影,打断了屋里片刻争执。 来人竟是尹曼惜。 “我方才听蕊儿说温姐姐受伤了,我正好会些医术,跌打损伤也尚且能看顾,便自作主张来了。”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,温窈一时片刻都未曾回过神来。 倒是云嬷嬷病急乱投医,忙搬了椅子,上前迎尹曼惜在床前落座,“辛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