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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拉到自己身边,翻身压上祈家繐的身体,三两下便把那单薄的衣服全除掉,像兇狠的恶狼般啃咬着祈家繐的颈子。 等把人弄得一丝不掛之后,尤恩忽然停下摩娑女人大腿内侧的动作,「可以吗?这次不会再有花瓶飞到我头上吧?」 刚被撩起火,又被无故中断,祈家繐难受得咬着牙说,「能不能别章都盖了才想起忘了看选票格子上的名字?」 「你有选举症候群吗?连举例都要拿投票来说。」尤恩笑着张嘴含住眼前雪白胸部上的花蕊,口齿不清地说,「你再不抗议,我就当你默许了。」 「上次都被你那样了,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做的?」祈家繐呻吟了一声后,语带无奈地说。 尤恩拨开瀏海,指着额头上的纱布说,「既然你这么看得开,上次干嘛那么生气?」 她不是记恨,只是被砸那一下,没有脑震盪是她好运,但该问的还是得问。谁知道这次是花瓶,下次会不会就是水果刀了? 「因为事情超出我的控制。」祈家繐压住还在大腿上游移的手掌。无论站在食不言还是寝勿语的角度来看,现在都不该一边说话一边做那件事。 但她没说出口的还有,那层膜可说是她的老本,至少在四十岁之前都还能派上用场。要是这次市长选举失败了,或许就该觉悟,这世界并不是只凭一己之力就能立足,而该找个战友利益结盟。无论时代怎么变迁,男人的处女情结仍是存在的。只是既然都被戳破了,她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,至少现在有了恣意妄为的自由。 或许是因为祈家繐的表情里头那淡淡的忧伤,让尤恩的心难得地柔软了起来。上次的事,对祈家繐来说也许是个意外,但对尤恩来说,却是她推波助澜下必然的结果。被砸的那一下,她心甘情愿地接受。但现在,她除了甘愿,更多的是心疼。 她抬起头,在祈家繐的双唇上轻点一下,柔声道,「我爱你。」 简单的三个字,在尤恩轻浮的嘴上,是再寻常不过的,但在祈家繐贫瘠的心里,却能掀起惊涛巨浪。在她还来不及消化之际,便接收到下身传来的温润感。这样的动作并不是她的第一次,却是第一次在伴随着那三个字之后得到这样的对待。 她难耐地拱起上身,从一旁光滑的衣柜门板上看到倒影,那颗在她双腿间努力的头颅像小鸡啄米般地动着,此刻的她没有间情逸致调笑,只能伸长了手,将手指插入尤恩的发丝之中,指尖传来偏硬发质的触感,稍稍缓解了她被撩起的欲望,下一刻却又被长驱直入的手指打击得只能弃械投降。 感觉到身下女人阵阵的颤慄,尤恩轻柔地抽出手指,从床边柜上取得面纸,拭去唇边曖昧的液体,将面纸随意地捏在手掌上,手指胡乱地在面纸上揩了几下,往旁边一扔,便翻身抱住乃兀自颤抖的女人。 她吻上祈家繐的耳垂,将鼻尖捏入芳香的长发中,嗅着专属于她的香水味道。「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,似乎没有想像中表现得好。」 祈家繐并非没有察觉到尤恩那生涩的技巧,看到死孩子那以退为进,实则是邀功的幼稚表情,她略带倦意地回抱着同样赤裸的身体,手指滑过尤恩的身侧,透过薄薄的皮肤可以感觉到那下面的肋骨,「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做的人,但你是做得最好的一个。」 说完之后,她疲惫地闭上眼睛,在睡着之前,仍悲哀地想着,终究女人还是无法只满足于肉慾,少了情爱,做爱也只是一种运动罢了。 翌日早晨,祈家繐腰痠背疼地起床,她既没喝醉也没失忆,所以清楚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事。就在她累得不行睡着之后,夜里又被弄醒一次,最后又累昏似地睡去。但毕竟年纪大了,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纵欲,本已因工作劳累的身体,再无力负荷这样耗费体力的活动。 她摸摸一旁已经冷掉的床舖,无奈地苦笑了下。死小孩,吃乾抹净就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