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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 (第3/3页)
了一层薄薄的雪,全身皮肤都冻僵,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,程珊珊推测他大概是受了凉冻得,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病发烧。 程珊珊用衣袖先将他脸上的雪水都给擦净了,露出干净俊朗的脸来,即使现今被冻得眼下颧骨处飘红,丝毫不损他好看的皮相,反而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妖冶性感。 程珊珊一边试图将他拉起来,一边不无可惜的想,想你也是个豪门翩翩佳公子,论长相论家世,哪一点不比凌晨差,怎个将自己混成了躺在婚礼现场旁边的无人草坪上,寂寞清冷,无人照拂? 她费力地几乎用了自己全身的洪荒之力,总算是将他的手按着圈在了自己脖子上。 “你遇上我真的是福气。”抬了半天,原先冰冻的全身因为变着法的要将他抬起来居然热出了一身的汗。但还是没抬动,她又有点泄气,又想把他重新丢在路边自生自灭,“算了算了,就当报答你方才的一蛋糕之恩,我程珊珊可是知恩图报的人。” 或许是程珊珊将他搬动半天,让他大半身子也热了起来,他隐隐约约有了丝生气。扶起来的时候自己的俩只脚仿佛也能无意识的使点力。 “你们俩个吧,一个是感天动地大圣母,一个是冰清玉洁小白莲,合起来就是一对玛丽苏,呵,倒还挺配,怎么你俩不在一起呢?” 徐嘉言被她乱七八糟折腾一番,眼睛虽然没有睁开,神志却是有些清醒的,闻言在心里笑了笑。行吧,还是大圣母,你是救命恩人,说什么都对。 程珊珊将他拽起,让他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,这里离露天停车场只有几步路的距离,“狗男人真的够重的,该减肥了,嘉言哥。” 程珊珊摇摇晃晃走了几步,汗湿透后背,礼服裙里衬的高级棉料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,带着温柔的潮湿感,并不舒服。 她将徐嘉言暂时安置在停车场的内墙边上,小手探进他的裤子口袋里摸车钥匙,细腻的肌肤仅仅就隔着西装口袋薄薄的一层纱布,有些微凉的指尖伸进来,触碰到他尚有余热的皮肤,不知是不是冷的,无端端牵起一阵颤栗。 徐嘉言无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感觉自己的喉口有些紧。 他微微撑开沉重的一角眼皮,朦胧中看见少女垂着蝶翅一般好看的睫,白雪般的肌肤下俩瓣饱满诱人的唇。 端的是一副姿容秀妍的好相貌。 虽说人人都觉得他情场失意,怎知他现如今有个美人儿相陪。 他的心思跑的有些远,但那作怪的小手还在左边口袋里横冲直撞,半分没有换一个口袋摸的意思。 徐嘉言有些无奈。 到底是我喝多了神志模糊还是你被冰雪冻了脑子意识不清。 你就不能换一个口袋摸摸吗? “在另一个口袋里。” 在寂寥无声的停车场里突兀地冒出一句,程珊珊原先专心致志掏口袋的心被惊了一跳:“……” 被吓得跳起来,程珊珊怼天怼地,就怕神神鬼鬼的,刚才他昏着,她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突然间说话。 气急败坏道:“你醒了!做什么吓我?” “会动不,待会你自己走吧?” 话音落下,久久得不到回应,仿佛方才听到让她摸另一个口袋的那句话只是她的一个幻觉,眼前的人半歪着靠坐在地上,眼皮耷拉着,呼吸绵长,似乎睡得正好。 她这回确定了,这人去国外肯定主修了表演,刚才不是还能跟她说话吗?怎么一说要自己走了就蔫了? 你这么能演,你咋不去评奥斯卡呢? 她换了另一只口袋,顺利地将车钥匙摸到手里。走了几步,又转过头看他,故意道:“嘿,钥匙在我手上了,车我就开走了。” 见他脑袋仍然垂在那里毫无所动,她有些生气了,害?你还赖上我了?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心软吗? 她气得跺脚:“喂,徐嘉言,我再给你次机会,你再不站起来,我可就真的走了?不管你了,让你一个人死在这。” 到底嘴硬心软,程珊珊等了一会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动静,又调转头认命的回去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