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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节 (第2/3页)
是李踪目光在叶云亭脖颈上打转一圈,想起那只战败的白虎,脸色阴了阴,皮笑肉不笑道:“这白虎可是永安王献上来的,有没有第二只,得看永安王还有没有本事再捉一只献给朕。” “那怕是要叫陛下失望了,”李凤岐装模作样叹气:“这白虎本就难得,死了一只,便难遇第二只。况且……”他刻意放缓了语调:“如今我只养狼,不养虎。” 说罢又故意问道:“倒是陛下赐下的那只狼王如今臣养得极好,陛下可要去看看?” “……” 他屡次三番拿旧事做筏子挤兑,李踪终于按捺不住,拂袖沉声道:“不必了,朕今日是来吃宴喝酒的,可不是来看永安王驯兽的。” 说罢甩袖大步往里走去,经过韩蝉身边时,脚步又顿住:“老师告假几日,说是卧床养病。既如此,这酒宴还是少赴为好。” “谢陛下关怀。”韩蝉神色不动,并未因他的告诫而有所触动:“酒可以不喝,永安王的宴却不能不赴。” “你!”李踪面色一变,凝了他片刻,与他擦肩而过:“好、好得很!” 韩蝉脊背挺直,看着他背影的目光染了几分肃杀之意。 * 宾客皆至,宴席将开。 众人按照婢女的指引纷纷落座。 李踪高坐主位,韩蝉居右席,李凤岐与叶云亭则居左席,再往下,则是常裕安与越长钩…… 宾客分两列而坐,丝竹声渐起,一列舞女翩然而入,轻衣罗裳,和声而舞。 李凤岐给叶云亭斟了一小杯酒,示意他看酒壶,悄声嘱咐道:“今日人多事杂,你酒量浅,便喝些米酒应付。这是八宝阴阳壶,米酒在阴壶中,你记好了。” 说着按了一下瓶身机关,又给他示范了一次。 叶云亭没料到他如此细心,连这都考虑周全了。端起米酒轻抿了一口,清甜酒液入喉,方才轻声道谢。 “你我之间,说谢字太生分。大公子若真要谢,不若尽早叫我得偿所愿。”李凤岐勾唇轻笑,眉眼灼灼逼人。 两人都心知肚明“得偿所愿”指的是什么。 叶云亭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,只做没听见,耳尖却多多少少染了几分绯色。 一旁的越长钩没有错过这一幕,将酒盏重重搁在桌上,同常裕安抱怨道:“这永安王又在给师弟灌什么迷魂汤?看他笑得!妖里妖气!” 常裕安微微蹙眉:“稍安勿躁,我同你说过多少次,凡事多看,少说。” “我这不是替师弟担心。”越长钩不情不愿,却到底没再嘀咕,只一边喝酒,一边紧盯着叶云亭那桌的动静。 与此同时,坐在上位的李踪也注意到了李凤岐那桌的动静。他晃了晃酒杯,眯起眼问崔僖:“你说他们不会假戏真做了吧?” 这些日子他倒是听说过不少两人的传言,两人进宫时在他面前也不吝于展露亲近。 但他与李凤岐相识这么些年,知道他不近女色,一心扑在边关。于是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两人是在做戏给他看。 可他今日看着,却又觉得不仅仅只是做戏。 这样的氛围……不是单纯做戏就能有的。 “臣不知。”崔僖弓着身子回道:“臣五岁就净身入了宫,哪里懂这些情爱之事。” 李踪瞥他一眼:“也是,朕不该问你。” 说着注意到次桌的常裕安师徒,又疑惑道:“那二人又是谁?从未见过,如何坐得这么前?” “应是永安王妃的老师与师兄。”崔僖眼眸闪了闪,还是如实回道。 “哦?”李踪一口将酒盅的酒饮尽,眼中露出几分玩味,朝崔僖招了招手,悄声嘱咐了他几句。 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