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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节 (第2/3页)
师傅教自己上手做了盏无骨花灯,在上元节当晚和顾言观提着灯笼出去溜达了。 长街一如既往的繁华。醉仙居,临江楼的门槛从来都是络绎不绝,四方食铺的糕点生意不断,门口的队都排出去了二里地,琥珀阁和珍珠楼,一个在东一个在西,挣钱的本事互不耽搁,还有沿街叫卖的小贩,走街串巷,是热场的一把好手。 长街的一边是兴盛街市,另一边则是滔滔永定河。 河上花灯遍布,写满了少男少女的旖旎心思,载着它们顺水而下,缓缓东流。 白倾沅掰着手指头数着,她的父王至多还有三日便要到京城,她也没必要再同召未雨虚情假意。 前些日子召未雨还邀他们兄妹三人入宫小聚,两位哥哥倒是去了,她却是独自称病在家,兴致缺缺。 既然她都能明目张胆对她干出那种事,那便也不能再怪她,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。 成熙和成柔那儿她也分别亲自去串过门了,成熙依旧是我行我素的个性,年夜饭并没有回宫吃,丝毫没有要给召未雨留面子的打算。 关于江韶华的事,她其实很想问问成熙,可她知道自己不好开口,于情于理,于公于私,那都是他们自己的家事,可谁叫他们是帝王家,帝王家的家事,牵扯的往往是天下万家。 成柔那儿她就更不好开口了,陶宣是她的亲弟弟,召未雨又是她的生母,江韶华的狼子野心事关她至亲至近的两个人,再理智的人,也无法真正地平衡二者。 于是她问了顾言观。 趁着上元节这晚,她提着花灯沿着永定河走着,问顾言观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?” 顾言观倒不避讳,“是他自己找上的我,开诚布公。” “他不是今年刚到的盛都?”白倾沅讶异,“他一来盛都便奔着你而来了?” “是,他这样的人,如若没有万全的准备,如何敢轻易踏足盛都的土地。” “那你当初不曾对他的身世有过怀疑?” “收到他的信之后,我自己下过几次山求证,我家中书房,留有我母亲的旧书信。” 与蜀中往来的旧书信。 *** 再过几个月便是春闱,一整个冬日几乎都窝在家中温书的召怀遇难得抽空出来吃个酒,没想到跟江韶华沿着永定河吹风的时候,还会遇到白倾沅和顾言观。 “他们俩……”他站定在原地,吐出口的几个字意犹未尽。 原本江韶华只是由冯不若带着,与他们这群官家子弟关系还算融洽,但要说多亲近,那也是没有的,尤其是召怀遇这种生来就有资格站在山顶傲视群雄的人,压根不会主动与他多接触。可自从那场雪灾过后,有了金钱往来的两人,关系倒是在这个把月间贴近了不少。 他瞧了瞧召怀遇目光所及的方向,很快便看到了顾言观与白倾沅的身影,随口接道:“郎才女貌。” 召怀遇见他并不惊奇,蹙眉道:“你知道这事?” “我可不知道,我连这两人是谁都还未瞧明白呢。”江韶华连忙否认道,“只是单从背影看去,的确是相配得很。” “配什么?”召怀遇喝了点酒,语气中带着刺,“癞□□要想吃天鹅肉,不怕淹死自己,痴心妄想。” 江韶华可没想到单单的两个背影,便能叫他有这般戾气,想来想去,便只得出一个结论,那就是召怀遇这只癞□□,也想吃天鹅肉。 他望着人群中白倾沅娉娉婷婷的身影,心下思量,这个叫召未雨看中了能做皇后的女人,不知暗地里得了多少人的垂涎。 只是癞□□虽多,天鹅肉却只有那一块,早已叫顾言观抢先了。 召怀遇的不满他看在眼里,却也不好多言,想起明日的打算,便心一横,主动道:“我给召兄说个故事吧。” 今晚的酒有些烈,召怀遇方才感觉还行,如今却是有些微醺,哪还有心思听什么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