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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 (第3/3页)
有急着上榻,目光在屋中环视一圈,他总算发现了又一处不对劲的地方。 里屋的木门之后,有一个专门放脏衣服的篓子,今早他是将衣裳都洗了的,按道理,篓子里不该有东西。 可现在,他几步过去,在那篓子里,见着了一套女子鹅黄的夏衫,还有一件,纯白的肚兜。 第23章 姜均竹 “好了好了,南觅你回来,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,你先别喊她们进来!” 白倾沅一见南觅忙活起来便头疼,赶紧制止了她,将她叫回了自己身边。 “好南觅,你赶紧告诉我打听出来的事吧,白日里成熙她们在,我都不好明着同你说,幸好泠鸢是个机灵的。怎么样,打听出什么来了?” “县主想知道的,都打听出来了。”南觅回到她身边道,“永定河边上的酒楼里有个说书的,说的东西都是根据当下最新发生的奇闻异事杜撰编改的,百姓很是爱听。他下台之后,我私下使银子问了他,他说,原先在颍川惹事的,是个叫樊古兰的商户。也不算惹事,只道是,得罪了颍川当地的县官,与他结下了梁子。” “那县官是个记仇的,后来没几天就抓住了樊古兰的把柄,要治他死罪,樊古兰连夜想办法,求情求到了颍川陈家的头上,说是,花了百两黄金不止。” “可他所求之人并非善类,虽是颍川陈家出身,却是当地出了名的活阎王,就是陈玉明。陈玉明救他的办法,就是当街教唆马匹,撞死了那个县官,乖张暴戾,狠绝无双。” “后来,事情传到了北郡王的耳朵里,北郡王就下令将陈玉明和樊古兰都押去了安康城,而后便再没有别的消息。” “人已经被押送去了安康城,陈驸马还要留在那里做什么?”白倾沅听倒是听懂了,却也只是听懂了,依旧想不通的是陈玉卿为何要继续留在北郡。 颍川陈家在北郡的面子大的很,仅次于琅宜连家和永宁喻家。陈玉卿虽身为驸马,但白倾沅可以拍着胸脯保证,他在北郡王跟前说话的分量,不及陈家族长的一半。 陈玉明根本不需要他救,他还要呆在那里做什么呢? 南觅在一旁喃喃道:“会不会,是要救……” 一句话惊醒困顿之人,白倾沅一拍桌子,大彻大悟:“樊古兰!” 是啊,陈玉明根本不需要人担心,但是在北郡无依无靠的小小商户樊古兰就不同了。 陈家要把所有的罪栽到他头上,他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 先前成柔也说过,驸马心善,还是那种高于常人不少的良善,这样一番解释,倒是说的通。 “如果他是要救樊古兰,那他势必会得罪陈家本家,那这样子,依照外头传的陈玉明的性子,驸马他很有可能,就是——” 就是被陈玉明杀害的。 就算不是陈玉明,也极有可能是陈玉明父母,陈家本家。 陈家这样的世家大族,最注重的莫过于面子二字。儿孙品德要端,课业要优,仕途要顺,娶妻要贤,生子要慧,若有哪一点做的不好,影响的就是全族的百年声誉。 陈玉明这样的显然是个异类,可他虽是个异类,陈家却也不会白白舍弃他,扔他出去遭人闲话。 注重面子的世家大族,多半也护短。只有实在护不住了,才会舍小保大。 白倾沅看着南觅的脸,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,南觅从不知道驸马不日后便会离世之事,她又能如何同她说道。 “南觅,我问你,你可有打听到什么人是在帮着樊古兰的?” 下了趟山的南觅宛如江湖百晓生,如实答道:“有。” 白倾沅好奇道:“什么人?” “太师府孙二少爷姜祁。” “姜祁?” 这是白倾沅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,这件事干姜祁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