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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2/3页)
前应当未有任何交集。可今日她对于衣裙钗环的那一番见解,倒叫白倾沅不得不多思。 方才,她有意将话引到钗环首饰上,就是想试探南觅。 而她也的确上钩了。 从她嘴里先说出口的天青色衣裙也好,素色青玉簪也罢,都是当年在西郡,白倾沅初见顾言观时的打扮,甚至还有那绿松石手串,简直是一模一样。 当诸般巧合凑在一块儿的时候,巧合就不再是巧合了。 白倾沅不禁在想,是不是当年,南觅也在甘城见过她? 可上一世她在宫中待了那么久,南觅伺候了她那么久,为何从没听她提及过此事呢? 盛都与西郡甘城相去甚远,车马奔波,寻常百姓若有去过的,回来后定当会将此事挂于嘴边,逢人必说,引以为傲。 更何况,她白倾沅是西郡来的县主,若是叫她知道南觅也到过甘城,那她必定会对其更加亲厚。 可南觅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。 她自己不愿说的事,白倾沅自然也不能勉强,不过心底里记下了,往后也会多留个心眼。 她如今唯一能够勉强的,就是她自己,当然,还有她硬要勉强的,顾言观。 她这一辈子,志在必得的顾言观。 第5章 召怀遇 “滚出去!” 高墙院落内,不断有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传来,上好的青瓷白釉碎了一地,碰到地上,满是金贵的声音。 眼见着一片碎瓷落在了自己脚边,召怀遇眉头轻皱,抬脚跨了过去。 原本宽敞干净的屋里此时已一片狼藉,撕碎的书目典籍散落各处,伴着坍塌的架子和掀翻的矮桌,毁灭得彻底。 “又在胡闹些什么?”召怀遇简直连找个能下脚的地方都难。 他双手负在身后,见着瘫坐在狼藉中深深喘气的妹妹,颇为用心道:“宫中呆的不如意了,就回到家里来撒野,太后娘娘叫你面壁思过,你就是这般思的过?” 召颜本就气红了眼,如今又听得他这般质问,哪里还能冷静。 凌乱的发髻也不顾了,错位的头饰也不顾了,她骤然起身,反唇相讥:“三哥哥好能耐,外头吃了花酒,喝了饱茶,总算有功夫回家来了。怎么,回来便要拿我开刀吗?” 召怀遇微有不快:“你这说的什么话!” “我说的什么话三哥哥自己知道!姑母训斥我,爹爹也训斥我,现如今在我自己的院里,三哥哥也要来训斥我!”说着说着,这声音就逐渐委屈了起来,召颜抹开眼角的珠泪,带着十足的哭腔道,“乔仙是自小就跟在我身边,陪着我长大的丫鬟,那个贱人丢了孩子,凭什么要乔仙去死!” “你还敢说!”召怀遇几步上前,瞧了眼外头跪了一地的丫鬟女使,神色凌厉道,“你那丫鬟为什么会被杖毙你自己心里清楚,罚你面壁思过已是太后娘娘开恩,不然,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在这里又打又砸?” 纵使他话说的这样明白,召颜还是不服气,“我有什么好清楚的!” “召颜!” 召怀遇的好脸色终于消失殆尽,“究竟是谁将你宠成了这般模样?” “我是什么模样?”召颜梗着脖子,问的有鼻子有眼,“我是面如黄花不比街上那卖鱼的了,还是枯瘦如柴不若你们酒楼上揽客的了?” “你……”召怀遇一手指着她,“你怎能自甘堕落,与那些人相提并论?” “是啊,我怎会沦落到与她们相提并论?”召颜捂着心口反问道,“当初说好要许我做皇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