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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 (第1/3页)
云香愣了愣,抬头看向宋玉璃,只见她神色平静,只盯着镜子中的自己:“打起精神来,日子还长着呢。” 却不知这句话,她是对自己说的,还是对云香说的。 梳洗过后,宋玉璃又吃了早点,这才稳稳当当地到了母亲的房间去。 宋玉璃的母亲宋夫人初闻噩耗,已然不知所措,只坐在房中,默默垂泪。 “你可算过来了,我方才派人三番四次催你,你竟还有心思吃饭。”宋夫人埋怨地看了宋玉璃一眼,嘟囔道。 宋夫人不过三十五岁,虽生育了三个子女,却天生丽质,容貌妍丽,瞧着不过三十岁上下的样子。她向来不是担心事的性子,如今丈夫莫名其妙下了大狱,全然慌了手脚。 宋玉璃多年不见母亲,呆呆瞧着宋夫人容颜依旧的年轻模样,突然间喉头哽咽,眼中渐有了些泪水,竟是一动也不能动了。 宋夫人瞧了宋玉璃一眼,只觉女儿今日与过去大不相同,只如今家中这般情况,她也顾不上了。 “大事不好了,你父亲今早不知怎的触怒了皇上,被下了大狱了。”宋夫人一边说,一边默默垂泪。 宋夫人不知缘由,宋玉璃却清楚的很。 宋玉璃的父亲宋子元在朝中官拜吏部尚书,乃是当今皇上的肱骨之臣,只是这两年因陷入夺嫡的风波之中,为皇帝所忌惮。 他今日上朝,是参奏今年科考舞弊大案,可未料到却落入了奸臣的圈套,不但证人当朝翻供,更让皇帝以为他是结党营私,倾轧同僚。 其实这次宋子元下狱,皇上也不过是一时的不快,并没有置他于死地的意思,只是宋家在宋子元出事以后,动作太慢,未能及早止损,才一步步走向了衰落。 宋玉璃也是后来进了苏府,才渐渐想清楚这些的。 她心中难过,慢慢走到宋夫人身边,伸手抱住母亲的肩膀,轻声劝道:“阿娘,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,咱们得想法救救父亲。” 宋夫人哭道:“我如何不想救他,可那些朝堂上的事情,我们这些深宅大院的女子哪里做得了主?我平素里从不过问你父亲官场上的事,如今他在京中与谁交好我也不知道,这可怎么办啊。” “娘不认识官场中人,也不奇怪,但如今父亲人在天牢,上上下下都得打点,您得赶紧清点库房,多准备些银子才是。”宋玉璃宋夫人听了,觉得宋玉璃所言颇有些道理,忙转头对身边的刘嬷嬷说道:“你去把宋福找来。” 刘嬷嬷点点头,出门去了。 宋福乃是宋府的管家,管着宋家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宜,因宋玉璃的母亲不善管家,宋家的大小事宜多是宋福在管,宋夫人乐的清闲。 上辈子,宋家败落的如此之快,也和这个宋福脱不了干系。 当初,宋子元刚一出事,宋福便偷偷变卖了宋家的田产铺面甚至是祖上收藏的古董字画,全部折成现银,偷偷运出京城。 后来,宋夫人想用些银钱上下打点,才发现宋府已被搬空,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。 是以,这一世宋玉璃头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要把宋福稳住,将管家的大权收回来。 刘嬷嬷腿脚快,不一会儿,宋福便跟着刘嬷嬷入了宋府。 宋福虽已年过四十,模样却十分年轻,瞧着不过三十岁上下的模样,俊秀优雅,说话亦是斯斯文文的,最是稳重。 只今日,他一进屋,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:“夫人啊,奴才愧对主君,愧对夫人啊!” 宋夫人吓了一跳,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先起来说话!” 宋福不起,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爬到宋夫人脚下,抽抽噎噎地说道:“今早听闻主君出事,奴才知道这事定是要用钱的,忙将家中的地契铺面单子都寻了出来,却发现……却发现……” “发现什么?”宋夫人心惊肉跳,直觉不好,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。 “城郊那千余亩水田的地契竟不翼而飞了!” “什么?”宋夫人浑身一震,慢慢坐倒回椅子上。 方才经宋玉璃提醒,宋夫人最先想到的就是京郊那千余亩的水田,那是宋子元母亲的陪嫁,水田肥沃,出产极高,是如今最卖的上价钱的,这好端端的,地契怎就没了呢? 宋夫人越想,面色越白,几乎要背过气去。 一时之间,满屋子的人更是哭成了一团。 直到宋玉璃慢悠悠地开口:“地契丢了,倒也无妨。” 一时之间,宋夫人和宋福齐齐看向